虚妄之火

《谍影重重》Jason ＆ Nicky

不是什么正经感情戏

半夜刷到谍影重重5妮基死的那一幕，很心塞，想写点东西而已

Nicky太好了，年轻时候也很美



不喜勿入 别骂我 蟹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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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有时候会做梦。

梦到剪去长发的玛丽，在海边吟吟微笑的她，瑞士冬天里长发的她，和缓缓沉入水底的她。



很多年过去了，他也随着时间逐渐老去，皱纹爬上脸，头发里掺进灰白色，甚至还有些发福。可是玛丽，永远留在最好的时候里。

他不曾梦到过玛丽老去的模样，但他偶尔也会想象，不经常，但总是觉得她即便老去也会是好看的。她可能会把头发剪短，或者又慢慢变长，也变白，和他一起变得步履蹒跚，每天看海上的太阳升起，又落下。

然而生活并不常常如意，这条道理他已经明白了无数次。他大半生都花在寻找过往、寻找“我是谁”这个问题的答案里，虽然从一开始玛丽就与他的过往毫无关系，却曾是他的现在，也是他再也抵达不了的未来。

他快要找到答案，只是这答案就仅仅只是一个答案而已了。冷冰冰，是几页档案纸，几行印刷好的文字。

他的未来沉入海底，埋葬在不见天光的深渊；他的过去，在地中海夜晚微凉的风里飘散，在熊熊燃尽的烈火里化为灰烬。





其实他有时候也会梦到妮基，最近频率更多了些。

梦里，她一直都是许多年前的那个女孩。金发，脸上有些雀斑，握着水杯，低着头又抬起头，问他，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。



“No.”

那个时候他这样说。忽视了她瞬间的失落与难过。

关于妮基的梦境里，反反复复只有这个场景。像钝刀割在肌肤上，一点点的折磨。

除了某日大雨，他躺在床上看发霉的墙角，渐渐睡意来袭。闭上眼的瞬间却是她躺在地上，鲜血从伤口渗出，他努力朝她爬过去。

高处的狙击手随即开枪，他中弹，两个人的血各自流淌，像那些年里他们各自逃亡、各自老去。



他睁开眼，终于发现这也只是个梦而已。





“No.”

她气息衰弱，眼睛始终不肯离开他。也许她是想摇摇头，可是来不及也没办法，她开口，让他放弃她。他做不到，他不可能那样做，她清楚知道这一点，所以她代替他做了选择。



那是她最后一次看着他。就像当年他们一路逃亡，昏暗灯光里，她剪去长发，染黑金发，她的眼睛看着他，仿佛企图并希翼着某种奇迹再现，使他回忆起来一点点熟悉的从前。



可她注视的仿若一团火焰，还在燃烧，还有温度，稍微走近一些，原来是难以触及。

他忘记了过去，也忘记了过去里的她。后来他也许还能找到答案，但也只是答案而已。

他比谁都明白，那些过往从前，那些答案，全在她的眼神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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